SHERRY'S BLOG Possible Lives

旧时光

打开发霉的相机存储卡,过去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。我己经想不起来,哪张照片是在哪儿拍的,甚至是不是我拍的。食物、花草、走过的地方,它们竟然曾经属于我,我竟然喜爱过它们。

原来我曾经那么仔细地观察过一朵花,端详过一杯水,留意过一根麦穗。那些具体的时光,已经化为种种与图像无关的感受,留存在记忆。

这些照片,让我想起秋天的旷野,古色古香的大院,瓦砾上的芭蕉,黄澄澄的桂花,挂着雨水的绣球,悄然待放的茉莉,还有温暖的奶油蛋糕。

让我想起最热情洋溢的那几年,青春让人无拘无束,相机里装满陌生人的笑脸。其实我对摄影狗屁不通,但就是有用不完的热情,有无尽的触角伸向这个世界。在街角、在咖啡屋、在公交车,看谁长得好看就走过去,递上联系方式,约出来拍照。

那些剪影留在了我的相机、我的青春、我的生命里。它们来的时候那样自然,就像不会离去;走的时候也那么自然,就像不曾来过。我们中的大部分,早已失去联系。偶然的一天,也曾收过远方寄来的云,于是我拍了张大海,寄给了远方。作为一个合格的中年人,我们把诗和远方,留在了彼此的青春和记忆。

喔,一个合格的中年人,一个懦弱的中年人,一个嬉笑怒骂的中年人,一个精致利己的中年人,一个只为活着的中年人,一个可怜又可悲的中年人。你花了多久变成一个中年人?

cover

cover

cover

cover

cover

cover

cover

cover

cover

cover

cover

cover

cover

cover